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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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酒】隔云端&走马观花(叁)


                              

        一

        年初的时候,茨木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株苗,拇指大小,看不出什么品种。他裹着一身寒气夹风带雪的推门而入,厚实的袄子里三层外三层都沾着轻薄的雪片,星星点点的铺满他一身鸦色大衣,里里外外都是凿凿的雪气,只剩那一截拇指大小的株苗安安稳稳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风雪飘摇中沉睡着现世安稳的梦。

        茨木把株苗放在窗台上,开了空调,暖气页朝着株苗吹动,烘着它呼呼地扇风,他用纸巾仔细地擦着叶片上融化的雪水,像是摆弄他经常搭档的老伙计那样细致温柔。

       酒吞揉着又是爆肝一晚上的熊猫眼,懒洋洋的开了房门,刚一开门就被客厅的空调糊了一脸热风,他趿垃着拖鞋在地板上踩出一窜敲锣打鼓的热闹,在书房里被冷了一晚而冒出的鸡皮疙瘩此时被烘的烟消云散。

      他晃荡到客厅准备就着方便给自己倒杯冷水,润润干涸的喉咙,水壶里离开茨木三天必冷的诅咒因为主人公的回来自动解除,酒吞喝了一嘴的热水,润泽了整个身心,连带着因为在寒冬中熬夜爆肝至天明的暴躁心绪都缓和了不少。他一边喝着茨木烧好的热水一边看了看茨木一丝不苟的身影,锋利的薄唇贴着玻璃杯吐出句:

        “你是打算给它造出片人工热带雨林气候?”

       酒吞一副没怎么睡过的疲惫语气拖着熬过夜的浓重鼻音,吐着一如既往犀利的槽点,平生生出一股滑稽的稚气,这种稚气一般只有茨木专属独有,别人无权享受。茨木大概是被戳中了他对酒吞的万千萌点之一,虽然这种萌点的戳中率极高,他对着酒吞笑道:“出差那几天买的,和我挺有缘,我当儿子养,挚友你当爹还是当爸?”

       酒吞拿着水杯的手抖了抖。

       末了大概是习惯了茨木天马行空的脑回路,他挥了挥手大意是“别闹了,一边儿玩去”与“本大爷要补眠,少烦”的双重含义,茨木和他在一起好几年了,除开最初的莽撞与直白,最会观察他的神情语气,连他挥手的幅度与速度牵动起的表情都能把他目前的心思猜个五五六六,再加上现在的情境与氛围酒吞脑子里想的什么他都能摸透个七七八八了。

         于是他放下正在擦拭叶片的活儿,掏出手机设了个闹钟:

        “还能睡两个小时,给你定了闹钟,到了我叫你。”
   

        茨木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推着酒吞的肩膀把人往卧房里带,他比酒吞高大半个头,微低下头就能看到那一头缭乱美的浓艳红发,发窝中心的发旋像漩涡一样席卷他出差大半个月未与对方相见的心房,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吻了吻那涡发旋,换回了酒吞一巴掌的效果抵抗。

       进房门前,酒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侧过脸对着茨木,茨木一个激灵刚想说“挚友,我回来了——”,他嗓子还没出声,酒吞就拖着浓重鼻音的嗓音,上下唇瓣一张一合道:

       “葫芦我还没给铲屎,猫粮也忘倒了,都要记得做。”说完一个凌波微步飘进了卧房。

         留下茨木独自凄凉。





             二

          年前的时候,酒吞的导师给他接手了一部剧本创作企划,老爷子三令五申这部剧本要根据能剧经典剧目改编,既要阳春白雪又要下里巴人,所谓雅俗共享。成效不错的话能拿去投稿国际奖,这个企划一出等于限制了酒吞大半年的活动,他拿着红色碳素笔在日历上写写画画:

         国际奖投稿时间在新年9月至10月,在那之前是一整个夏天的审稿和修稿,初稿审核在春水潺潺的4月,底稿和定稿就被提拔到寒冬腊月的年初。除开新年的休憩时间,酒吞一整个早年就要和无数的稿件来个抵死缠绵,在思维和灵感碰撞出的火花中抓到细碎的闪光,将它们收集起来串成闪亮的文字,满足老爷子雅俗共享的口味要求。

        然而在茨木出差结束的最后一天里,酒吞第五次被要求重新修改定稿。









走马观花(叁)

      他再睁开眼时,被扑面而来的马鼻呼哧出来的白气兜了满头,茨木不禁低呼了一声:
       “呃——”
       回应他的是马匹一声清啸那声音里似乎还包含着些许不屑,以及一只抚摸他头顶乱发的大手。
       茨木记得这手的温度,不过眼下的处境着实不容他再多想这大手主人的好意。
        他正趴在一匹赤马的马背尾部,不宽不窄的空间恰好容纳他的躯干像马鞍一般贴在马背上,头与双手垂在马背右侧,双腿吊在马背左侧,随着赤马轻驰,左摇右晃,他的左腿脚踝处不知什么时候被挂上了一圈铃铛,一路跋涉中敲出清脆的声响,宛如银瓶乍破水浆迸。

【没有然后,我先记一下,以后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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